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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年一见钟琴工人日报

来源:马头琴 时间:2022/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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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挖、打磨鸣箱面板,雕刻琴杆上的马头……经过几十道纯手工的工序,乌力吉用布满老茧的双手小心翼翼地侍弄着刚刚做好的马头琴,像抚摸自己最心爱的孩子。

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国家一级演奏家、世界马头琴大师齐·宝力高的野马马头琴团演奏的《万马奔腾》所使用的马头琴就是乌力吉制作的。他还成为了内蒙古唯一一位使用“齐·宝力高牌”商标特权的民族乐器制作师。对于乌力吉而言,制作马头琴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无法缺少的一部分。从年开始学习制作马头琴,他再也没有放下手里的刻刀,这一握就是41年。他把对民族文化的热爱化做不竭的创作动力,一把琴的诞生,就如同一个音乐的精灵,来到这世间赞美苍茫而又古老的草原。那不仅仅是一把乐器,更是一个蕴含着制作者心血和体温的生命,在辽阔的草原、在祖国的大江南北不断演绎着传奇的乐章。

艰难的学琴之路

马头琴,蒙古语称“莫林·胡尔”。蒙古人的一生,在马背上成长,马背上放牧,马背上打仗,马背上歌唱。马背既是摇篮,也是战车,又是舞台。对于蒙古人来说,马为五畜之首,是忠实的伙伴,是美的化身。于是,他们把它的头刻在了琴首。而琴有了马首,便有了骏马般的体魄,奏出的旋律则象征着生命的跳动。

年,蒙古族马头琴音乐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中。年,“蒙古族拉弦乐器制作工艺”(包含马头琴制作)被列入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乌力吉就是这样一位自治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马头琴制作技艺传承人。

年,19岁的乌力吉发现当木匠的邻居拉希德力格竟然会做马头琴,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立刻拜了师,开始学做蒙古族拉弦乐器。

在之后的几十年工作中,他深知自己年轻时因知识的缺乏而带来诸多制琴方面的困难,所以一直努力抓住每一个机会,学习各种理论和实践知识,没有一刻懈怠。

然而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可能是对马头琴的热爱在冥冥之中指引,当乌力吉背着自己的马头琴向各个马头琴培训班推销时,偶遇了齐·宝力高的野马马头琴团首席演奏家敖那拉图,并在他的引荐下,真的见到了齐·宝力高老师本人。齐·宝力高老师试过乌力吉制作的马头琴后,赞不绝口:“小伙子,你的马头琴做的很好,你很有天赋,坚持下去,你将来一定会做得更加出色。”能得到世界马头琴大师的认可和称赞,原本对自己的制琴技艺水平并没有多少概念的乌力吉像被注射了一剂强心针,更加坚定了要成为顶级马头琴制作大师的信念。“齐·宝力高老师特别授权把他的‘齐·宝力高牌’商标给我的马头琴使用,从此以后我的马头琴就是‘齐·宝力高牌’马头琴。”乌力吉说,他的马头琴是内蒙古自治区范围内唯一能使用“齐·宝力高牌”商标的马头琴。

乌力吉并不止步于现有的制琴水平,想要做到更好就得继续钻研。他不停地向齐·宝力高老师请教,齐·宝力高老师也毫无保留地向他传授着自己的经验。“面板厚度、鸣箱角度、琴杆位置等等,齐·宝力高老师把马头琴制作的一些详细参数都教给了我。”过去,乌力吉制琴是完全凭借自己的感觉和经验,如今有了老师的悉心指导,制琴技艺又跃上了新台阶。他开始研究国内其他少数民族和西洋拉弦乐器的制作和发声原理。

经过一段时间的潜心研究,年,乌力吉在一次次的反复失败后,终于成功研制出了内蒙古自治区范围之内的第一把挖板马头琴,命名为“呼鲁格挖板马头琴”,挖板琴指的是面背板带弧度的马头琴,而市面上最常见的是平板琴,即面背板是平面的。挖板琴制作难度很大,挖板的弧度和厚度究竟是多少才能保证完美的音色,是制琴人最难攻克的难题。乌力吉说:“我制作之前,内蒙古范围内是没有挖板琴的,没有可以参考的样本,只能自己琢磨。”

对匠心的执着与坚持

乌力吉一直坚持纯手工制作马头琴。“手工制作周期太长,产量少,我一直建议父亲买机器,使用机器制作,但他坚决不同意。”乌力吉的儿子娜仁满都拉说,纯手工制琴,普通的琴,一个人做也得一周才能完成一把,应付不了大量的订单。

但对马头琴制作有着苛刻要求的乌力吉始终不同意使用机器,他说:“每一块木材都有自己的特点,木材是有生命的,它会呼吸。如果使用机器加工打磨,会破坏木材本身的气孔,影响到木材自身的震动,从而影响琴的音色。只有靠手工打磨,才能最大程度保证木材的特性,最终呈现出最完美的声音。”从选料、下料、成型、雕刻、组装、打磨,一直到调音、上漆等等,几十道工序,乌力吉都用自己的双手去制作,耐心细致地对待每一把琴。面板的厚度弧度、音梁音柱的高低位置角度、琴箱各个板面的粘合情况等等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影响着马头琴的音色。而且每一块木头、每个部分的硬度和韧性都是不一样的,在做琴的过程中要不断地精心打磨,打磨之后调音试音然后再打磨,经过千锤百炼才能锻造出一把音质尚佳的马头琴。也正因此,每一把马头琴的音色都是独一无二的。在做琴的过程中,匠人的直觉和手感也是非常重要的。“像现在这个正在制作的琴,已经做了一年了。”乌力吉说,这把琴是为内蒙古民族艺术剧院民族乐团首席青格勒订制的马头琴,为了使面板达到最佳的氧化效果,所以存放打磨了一年之久,其间,还要送它到歌舞剧院“听”演出,让木材吸收音乐,以期将来能演奏出更好的音色。每做一把琴,就像养育一个孩子。不仅小心呵护,还要“培养”它的音乐天分。难怪乌力吉的马头琴技艺能达到如此高的水准。年2月份,见证了乌力吉制琴工艺一路发展过来的齐·宝力高老师再次给予了高度评价:“太神奇了,乌力吉的马头琴越做越好了。”

乌力吉令人佩服的不仅仅是他精湛的手艺,还有他那双神奇的耳朵——似乎天生就是要为音乐而生的耳朵。凡是经他耳朵听过的马头琴,他都能记住琴声的特色,他可以不用看到琴,光听声音就能辨别出这个琴音是属于哪一把琴,并且还能听出琴的毛病在哪。所以,工厂里每出一把琴,都要经过乌力吉的耳朵不断调试,修正,直至达到满意的效果为止。

“世界愈快,心则慢”

“我将失传已久的‘师徒制度’发挥出来,从每一个制作细节严格要求学员和徒弟,让他们坚定信念,专心一志地去做。‘世界愈快,心则慢’,让学员和徒弟必须静下心来寻找自己的优势,回到基本面,去做对的事情。有一流的心性,才能有一流的技术。积极向上的心态是做好每一件事的基础。能够说‘好的,我明白了,交给我去做’的人,才是一流的‘匠人’,才能把马头琴——这个蒙古民族心目中‘神’一样的乐器制作出来。”

从年开始收徒至今,乌力吉已经培养出了58位学员,每一个学员都能够一心一意地投入工作,孜孜不倦,精益求精。他们主要活跃在北京市和内蒙古自治区各盟市,对民族乐器制作和发展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他经常教育徒弟说:“要想成为独立的、自由的、有爱心、有诚信的马头琴制作师,必须用%的力量来对待每一个事务,做好每一步,思考下一步”。在日常的制作过程中,他时刻提醒学员们:生命需要活力、生活需要活力、民族文化更需要活力。民族文化要想有活力,必须需要“通”。先做“通人”,就是说制作技术一定过硬,细节一定要一丝不苟,然后再做“达人”。

乌力吉坦言,他的一生中曾遇到过无数的困难和挫折,但后来这些都成为他走向成功的基础。他全部工作的意义在于提升心志,提升心志的意义在于更加精益求精地制作民族乐器。“我需要的每一块木料中,都有着生命,工作时必须倾听生命发出的声音。我工作的成果必须经得起岁月的考验。我认为只有勤奋努力、埋头苦干的人才能感悟到工作的乐趣。”

在41年的制琴生涯中,他塑造出了厚重的人格,他希望把这些最珍贵的工匠精神传授给更多的年轻人,告诉他们工作的意义不仅在于追求业绩,更是完善人的内心。自从成立乐器厂以来,挖掘、制作、传承和发展蒙古族民间乐器和音乐文化,成为了他工作的全部。

回报社会,为民族的音乐事业贡献一份力量是乌力吉不曾磨灭的梦想,永葆“匠人精神”也成为了他永恒的信念。(工人日报记者李玉波通讯员张妍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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