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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打动了一众电影大腕的故事,值得一看

来源:马头琴 时间:2024/8/12

来源:娱理

3月18日,电影《脐带》正式上映。草原背景和蒙语对白可能会让这部电影看起来不够有商业卖点,甚至片名还会被误读为科教片,但如果你愿意走进电影院,就会被这部电影击中。

在民族题材的外壳下,《脐带》讲述的是可以让所有人共情的故事:一个在北京做音乐的儿子回到草原上照顾身患阿尔兹海默症的母亲,当母亲逐渐退化为孩子开始思念自己的父母时,儿子带她踏上了寻根之旅。在这个故事里,每个观众都能看到你我的影子,从中收获一些温暖和治愈。

《脐带》的故事最初打动的是姚晨、曹郁,两位电影人为剧本感动落泪,不仅担任影片的监制,还为新人导演乔思雪搭建了顶级制作班底,让这个故事最终以一流的制作水准与观众见面。

民族题材的影片往往给人文艺、离大众的生活很远的印象,但《脐带》并非如此,故事虽然发生在草原上,但其实也发生在每一位观众的身边,探讨的是每一个人都在面对的人生问题。

男主角阿鲁斯一个人在北京做音乐,为了照顾患阿尔兹海默症的母亲而暂时回到草原,当发现母亲退化成孩童的记忆时,他决定留在草原——去异乡漂泊追梦,还是在家乡留守,这是当代大部分年轻人的人生选择题;

阿鲁斯的母亲有两个儿子,如今患病的她已经不认识孩子,但她还保留着少女时代的记忆,开始思念自己的父母,甚至抱着阿鲁斯喊爸爸——是母亲也是女儿,这是她的双重身份,电影对母与子关系的呈现,会让观众去重新思考自己的亲情关系;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母亲踏上了寻根的路,阿鲁斯送别了母亲后继续她的寻根旅程,最终找到那棵一半生一半死的阴阳树,完成了母亲的遗愿——用什么态度面对自己和亲人的死亡,这是所有人都要面临的终极命题。

《脐带》是一部从first影展走出的电影。制片人刘辉最初在影展上看中了这个剧本,导演乔思雪当时还以为这是因为刘辉是内蒙古人,对于这个故事会有天然的情感。但得知刘辉把剧本带回坏兔子影业,姚晨和曹郁看完也非常喜欢后,乔思雪很惊讶但也获得了某种信心,“就是这个故事其实是打破了文化和语言的界限,大家都能感受到里面人和人之间真挚的情感。”

《脐带》的故事起源于乔思雪的个人体验。年,她远赴法国学电影,离开家乡和家人的时间越长,她对故土和亲情的感受越深。

“离开家太长时间了,写这个故事最主要还是因为每次一想到要跟母亲告别,就会觉得挺难以接受的。尤其我又到了一个全新的环境,忙着吸收新的东西、接触新的文化、交新的朋友,其实那段时间我确实对她的状态一无所知。直到有一天我在街上碰到一个阿姨,她就有阿尔兹海默症的症状,我就上去问她说你在找什么,她就说在找家,那一幕还挺触动我的,是看到一个跟母亲同龄的人产生的那种触动。

其实我也在问我自己,我也想问看这个故事的人,就是我们到了一定的年纪,当做了父母的父母退化成小孩,我们能像小的时候他们给我们的爱那样去爱他们吗?”

《脐带》导演乔思雪

片名叫《脐带》,不仅寓意着母与子之间的血缘纽带,电影中也的确有一根实体的“脐带”链接起母子,为了防止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母亲乱跑,阿鲁斯用一条马鬃做的绳子绑在母亲和自己的腰上。

这条绳子的创作灵感来源于一个行为艺术展,艺术家谢德清曾经用这种绑绳子的方式,把两个人系在一起一年,“最开始我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绳子如果真的是系在母子之间,还蛮有意思的”,乔思雪说,“可能比把两个陌生人系在一起有更多的意象在里面,因为它既是绳子又有一种脐带的隐喻。”

《脐带》通过母子亲情这条主线,带出了告别、异乡等诸多命题,也留有很多留白等待观众去意会,不同的观众会在其中发现触动到自己的小细节,继而产生一些灵魂的碰撞。

比如片中有一场颇有喜感的戏,当阿鲁斯和母亲误闯私人草场时,一架航拍机飞来驱逐母子,但母亲却误以为这是长生天开口和自己说话了。

乔思雪说,这个情节其实讨论的是人与自然、文化传承、现代城市文明进入草原,“话题其实蛮沉重的,但有的时候沉重的东西在生活里你会觉得它特别可笑,所以就用这样一种很好笑的方式来进入这个话题,既有幽默感,但如果你沉下心来去思考,又很荒诞。”

这个命题并没有详细展开,但也有观众发现了这个情节并且展开讨论——《脐带》就是这样一部电影,不同的观众都能在电影中找到和自己灵魂碰撞的点。

《脐带》探讨的议题很严肃,但处理得并不沉重和说教,而是用梦幻的、非写实的手法,让整部电影流淌着一种诗意的气韵。

片中有一个关键情节是一个醉汉半夜把阿鲁斯的家撞坏了一堵墙,房子被撞坏漏风无法居住,是推动母子上路寻根的客观因素,整部电影在这场戏后可以说进入了公路片模式。

这个情节也推动了母亲和自己的父母梦幻相见:房子被撞后,阿鲁斯和母亲用透明薄膜暂时堵住这个漏风的大洞,一天晚上,母亲透过这层膜,看到父母身穿节日的华服,向她发出邀请。这层透明膜其实隐喻着母体,有一种说法是,孩子其实能在妈妈的肚子里看见父亲和家人。

乔思雪说,撞洞这个事情其实是有点奇幻色彩的,“一个醉鬼在一个星空的夜晚,撞开这个洞,就像一种来自草原的邀请,就是我已经帮你把门打开了,要不要走,其实是由你们的心决定,这个决定又是来自于阿鲁斯,他的觉醒是从洞撞完之后慢慢开始的,他在这个环境里面其实没有看到母亲眼中的幻觉,但他还是走出了这个洞,他们心和情感离得越来越近。”

身穿华服的父母第二次出现,就是母亲生命的终点了。在草原的篝火晚会后,母亲又一次看到父母的邀请,并且跟随他们远去。而这一次,阿鲁斯也看到了母亲眼中的景象,这场戏呈现了他听到母亲心声的情感状态。这场告别并没有沉浸在特别写实的悲伤氛围之中,而是用一种平静、温暖、有生命力的方式呈现。

乔思雪对于死亡和告别的理解,深受蒙古族文化的影响。她是达斡尔族人,并不是在草原上出生长大的,但是家乡在开车10分钟就可以到草原的地方,所以草原和自然离她特别近。“草原上的人一辈子在大自然里面,感受生命在自然里面生死轮回,所以他们看待离别甚至死亡时,是有一个蛮宽阔的、更有力量和平静的视角,所以当时写了这样一个故事。”

远离家乡去法国求学后,乔思雪常常会听蒙古族歌手乌仁娜的音乐,每次听到歌声都会被瞬间带回草原,就像一种基因的召唤,一闭上眼睛就能闻到泥土的味道、感受到风和阳光。乔思雪说,以前身处家乡时,看到的是局部和细节,如今离开走了很远之后,反而能看到故乡的全貌。

《脐带》的故事从创作到实拍,乔思雪对死亡和离别也有了不太一样的感受。

最后那场重头戏里,在母亲的幻觉中,父母以盛大的聚会中的华服装扮出现,小时候的乔思雪觉得,盛大的聚会之后就是离别,一定会留下心理上的空虚和失落的感觉。原来她会觉得死亡很抽象,所以会特别害怕。“如今写故事注入情感之后,死亡就会变得相对更具象化,会对生命的尽头寄予一个美好的期望,死亡和离别现在对我来说没有那么多未知和恐惧。所以电影的结局最后又传递了我现在看这个事情的状态,就是相对更平静和温和。”

民族题材和草原背景,某种程度上提高了观影门槛,但在这样的文化中,观众又能跟随导演一起,通过充满诗意的镜头语言,对于生命有全新的感悟和思考。

整部电影最后也定格在非常诗意的画面中:和母亲告别后,阿鲁斯最终找到了那棵母亲记忆中的树,一半生一半死。

原本剧本的结局其实更抽象和虚无缥缈,但在拍摄过程中,乔思雪在一个朋友的朋友圈看到了这样一棵树,当时就觉得这和电影太契合了,“我觉得这就是老天赐我们的礼物,两棵树盘根错节长在一起,一半是生的,一半是死的,死的一半其实就很像母亲离我们而去的肉体,生的另一半就像她留下来的精神,会在自然里面永生不断地轮回。”

《脐带》不仅拥有一个让很多人共情落泪的故事,在视听语言上的呈现也是一流。

姚晨和曹郁作为监制参与此片后,为电影配备了强大的幕后班底保驾护航:声音指导是曾为《兰心大剧院》《八佰》出任声音设计的富康、剪辑指导则是凭借《太阳照常升起》斩获金马奖“最佳剪辑奖”的张一凡、著名蒙古族世界音乐人乌仁娜担纲配乐指导、美术指导赵紫冉和造型指导李宙都曾参与制作《八佰》《我和我的祖国》等大片。

作为业内顶级摄影师,曹郁更是为《脐带》亲自掌镜拍摄了所有镜头,他镜头中的草原有一种安静的流动的美感。尤其是篝火晚会这个重场戏,在曹郁个人作品的序列中也可以说是经典镜头,纷飞的火苗、火光中的笑颜、观众也可以感受到银幕中扑面而来的生命力。当时曹郁是肩扛摄影机,跟着所有演员一块儿跳舞,用他的舞步去捕捉现场。

乔思雪说,曹郁的镜头美学就是即诗意又有热情,而且很擅于用运动的镜头。在开拍前大家就商讨过,城市的空间相对狭窄,镜头取能取到的范围会更狭窄,而回到草原之后,剥离城市带给人的那种感受,镜头其实就像流动的风和水一样,会围绕着人物,会追着人的感受,而曹郁的镜头也传递出了乔思雪想要的这种感觉。

片中有很多镜头甚至不是前期设计好的神来之笔,“现场有很多很意外的镜头,是在规划之外的,碰到了之后曹郁老师会很有创作的自觉性,他会马上就说开机,最后我们湖边的那一轮明月,下面有两只小鸭子,就是很意外拍到的,感觉非常对,这种瞬间如果不是有高度的创作自觉性和经验,可能就会遗落掉。”

《脐带》片场,曹郁、姚晨

在《脐带》中饰演母亲的巴德玛是内蒙古著名女演员,曾获得金鸡奖最佳女主角,但其他演员都是非职业演员,尤其是男主角伊德尔从没有演过戏。考虑到这个客观因素,《脐带》采用了顺序拍摄的方式,乔思雪说,这其实是两位监制的意见,因为新人导演拍摄处女作本身挑战就很大,再碰上男主角是非职业演员难度就更大,如果不顺序拍摄,让两位演员一开机就呈现出母子之间的亲密感就会很难进入情绪。

男主角伊德尔也是《脐带》的音乐创作人之一,乔思雪和他很早就相识,“他小时候是学传统乐器马头琴的,到了北京之后他又结合现代的电子音乐,去做那种很前卫的实验性音乐,跟我做电影的样子很像,都是从我们自己的文化里面来,然后拍一些更新的属于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东西。”

在乔思雪看来,伊德尔就是电影中的阿鲁斯,而且找到一个又会乐器、又讲蒙语、又能在表演上自然真实的演员非常难,所以和两位监制讨论后,就决定不要把他是否会表演这件事情作为最主要的考虑因素。作为资深演员,姚晨在片场也给了伊德尔很多经验,教给他很多小技巧帮他进入角色。

《脐带》,巴德玛、伊德尔

《脐带》作为打动众人的好剧本被拿到姚晨和曹郁的面前,在一众电影大咖的支持下变成如今的佳片处女作,是这个好故事的幸运。如今电影正式上映,希望有更多观众看到这个好故事,从中获得感动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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