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格尔:你大爷就是你大爷,随时用专业吊打你
其实这篇稿子,要不是为了标题骗点击,更想把它叫做《虔诚热爱,放马人生》。
原因是听了两首歌,变成了腾格尔老师的脑残粉,而且是重度的。
《天堂》这首歌是年出来的,那时候的80后大概是十几岁的时候,正是听磁带的时候,那时候大马路上有音像店,还有路边摆着弹簧床铺张报纸直接开卖的,磁带也是专辑+合辑,十块八块一盘,那时候我是爱买合辑,合辑里按照分类会装很多歌手的歌,腾格尔的歌跟杭天琪这类的西北风歌手放一块。
那时候都是放个大音响,来个录音机,满大街拼着比谁的声大来招揽生意,靡靡之音往往就被盖下去,音域宽广高亢的歌手放的居多,腾格尔就很占优势。
别人唱歌是曲线形式,有高有低,所以中国很多名曲都能产生高山流水的联想,但腾格尔不一样,是敦敦敦敦~~~点状的,我一直没办法很明确地形容他唱歌的感觉,像是在没有人的路上开车,忽一下猛踩油门感受推背感,一松油门就下来了,但腾格尔比这个还极端,上一秒种在云端,下一秒钟就到海沟了。
直到很多年后,我在知乎看到一个说法:脉冲式。
然后,我就想起《旅行到宇宙边缘》里看到的脉冲星,实在是太合适了。
那种点的极端刺激,扩散的张力,余波未了。
简直是独一无二。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
这标题是借用知乎的答案,实在是太精准了。
从小我们是听着《天堂》长大的,而且在无数的场合又重复听到这首歌,这首歌到KTV里没有不会唱的,但也没有能唱得好的,多都是调动下气氛,大家模仿着一起在敦敦敦~至于情怀啊什么的,也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不是人人都生长在大草原。
物以少者为贵,多者为贱。
无论什么东西,一旦泛滥了,就感觉不到价值。
《天堂》是,连带着腾格尔也是。
在很多时候,我们不会去很探究腾格尔除了这首歌还有什么歌,因为这首歌的传唱广度和独特的技巧足以代表他了,所以在认知中就会自动贴草原歌手啊,老一派等等。
无知也无畏地下定义。
腾格尔第一次上《歌手》唱《天堂》的时候,很多人都是抱着可看可不看的心态,因为有什么亮点可值得看啊,这首歌都烂大街了,从小到大自觉不自觉地听了几十遍了。
前奏一起,呼麦啊,马头琴啊,结石姐觉得新鲜,中国人谁没有听过。
后来,就听哭了,一点不夸张,隔着电视机听哭了。
现场也有很多镜头扫到观众哭了,看了那么多综艺节目了,套路大致都了解,镜头会刻意去拍哭了的听众,而有些粉丝扮演者也是哭了还能多拿钱,这些都做不得数。
镜头一扫,吉杰哭了,吉杰是结石姐的搭档,他没必要在这里在抢镜头再演绎一下情感,而且那个克制地红眼眶,我相信吉杰是真被感动了。
吉杰是大凉山出来的,离草原远着呢。
其实这首歌,说的是草原也不是草原。
实际上在这个世界上,普通人的轨迹是有迹可循的,没有发过大财,没有受过重创,看似幸福有吃有喝,可是每天面对同样的生活,生存的压力,承上启下的年龄,身边的朋友们也一样繁忙,越大越孤单说的就是大家都是一样忙,谁也不能解决谁的问题,而长大之后不爱倾诉就是知道时间和效率对生命是重要的,吐槽并不能解决问题,决定要自己做,路要自己走
年轻的时候,是很难有这样的烦恼,因为脑子还想不到以后,想的是现在要活得好,活得精彩。
没有压力的时候,就不会想着去怀念生活中可以躲避的角落。
比如童年,比如家,比如那些过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
直到现在,我都记得小学门口五分钱的糖稀,在上学路上的菜田和去学校抓我回家的老妈。
因为这种东西这辈子可能都回不来了。
再路过的时候,糖稀已经没人卖了,菜田也变成高楼了,而我妈也老了,打个电话就能喊你回家,不用再去学校扭着耳朵拎人
腾格尔唱的辽阔高远,在唱草原,而情绪传达的是:过往和家。
“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
我长大了,我的天堂已经没有气力再保护我了,我走的更远了,所以才为此落泪。
能和一个年近六十岁的人,有共同的情感共鸣。
我的荣幸。
热闹是我们的,孤单是自己的
腾格尔第二期是唱了《怀念战友》,排在李泉后面。
李泉也要说一下,第一次听李泉,是李泉那张《走钢索的人》,但是这张专辑不红,传唱程度不如他写给范晓萱的《我要我们在一起》,很多人记得范晓萱的《绝世名伶》,觉得是她转型的标志性专辑,但是我感觉《我要我们在一起》的对她的转型影响更大一点。
李泉真的是相当相当相当有个性有才华的人。
同时风格也一直都很一致,烙印性很强,林宥嘉唱他写《眼色》,也没有李泉自己唱到位。
《哪怕我很小》也是这样,不是说杨培安唱的不好,而是在情感的释放上没有李泉到位。
说回腾格尔,《怀念战友》前半段还是很热闹的,是世俗的热闹,在浮浮沉沉中我们每个人都每天都能感受到的浮华、快乐,嘻嘻哈哈,可是谁都有秘密,后半段就是在说这一段秘密,一个在心里永远怀念的人,这个人也许在天涯海角,也许我们永不相见,但是我们曾经有过刻骨铭心的记忆,也许深深的相爱过,也许并肩战斗过,也许共同在低谷中生活过,但是这个人不会再出现在生活中。
我们生活中一段光阴,总会伴随着一个人,永远的消失掉,这个人就是记忆中消失的拼图。
你的经历,你的过往,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理解的那么深刻了,因为最深刻的那一个人就这样消失了。
这是一件可怕可悲而无可挽回的事情。
我们有父母,可父母会离开我们。
我们有爱人,可爱人也会离开我们。
我们有孩子,可我们会离开孩子。
现实就是你要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与你同生共死,所以人的生命注定都是由片段组成的。
那些失落的片段是掩藏在热热闹闹的表象下的。
那些失去的过往是穿插在平常俗事中的。
为《怀念战友》所流下的眼泪,不是为战友,而是为我怀念的每一个人。
感谢女声青格,为那些消失了的过往,送上了一首空灵的挽歌。
60年,要潇洒,要纵马世间
刨掉年少不经事,说一个人能自主活60年也差不多了。
我以前爱看武侠小说,最爱看古龙,最喜欢陆小凤,金庸也不错,偏爱杨过和令狐冲,柳残阳有一本《枭中雄》,男主叫燕铁衣。
武侠之所以好,不是为人正,挥斥方遒,而是可以信马由缰,不受拘束,爱之热切,恨之刻骨。
后来爱看科幻小说,《银河英雄传说》有个名句: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可是我心中的宇宙之所人让人着迷,就是人在宇宙中永远无知,永远渺小,这意味着永远没有限制的边界。
一个没有限制边界的人生,是何其的美好。
当你被现代文明囚于一隅,在这一隅中寻求心灵的片刻宁静,就需要打破一个边界,每个人都试图在这么做过。
腾格尔也在这么做,所以我们在吐槽,《隐形的翅膀》表现的是你大爷的老鹰翅膀就这么硬朗,《桃花源》搬来天上人间在陶渊明坟头上跳舞。
怎!么!着!了!
千金难换我乐意。
何况,腾格尔这个岁数经过太多的事情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起起落落,现在活得豁达了,扮演葫芦娃,模仿韩磊、刘欢,包含热情的对待生活,虔诚地对待自己的歌唱事业,试图尝试不一样的生活,这是一种多么可贵的想法。
能表达,敢表达是一个人不愿意磨平棱角的表现,纵然有时候这种表现会被嘲笑,会被鄙视。
按照《警世通言》里写的,杨国忠给李白研磨,现在听着挺带劲,搁唐朝是以下犯上。这些年心学受到了追捧,李贽离经叛道的帽子总算是摘了,可明朝时候非议程朱理学可是惑世诬民的大罪。
人的表达是要付出代价的,甚至是要付出生命的,还好腾格尔只是被喷和奚落。
而我们呢?能够勇敢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吗?
表面上,很多人都会回答:能。
残酷的是:并不能。
我们只是沉默的大多数,是沉默螺旋理论中被裹挟的,屈从于社会意志的大多数,也就敢在网上不实名的前提下当个键盘侠。
出了门,衣冠楚楚,圆滑世故,秉持中庸和平的人生理念。
但内心,我也希望我能够是厉胜男或者是练霓裳。
但愿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还能跟腾格尔一样,有活力。
希望所有人都能够正直、刚健、热烈地去对待自己。
像艺术势力低头
皈依在腾格尔老师的光头之下!!
转载请注明:http://www.0431gb208.com/sjszjzl/290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