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是黄海怀创作的一首二胡独奏曲,系年第四届“上海之春”二胡独奏比赛中的新作品。乐曲以其磅礴的气势、热烈的气息、奔放的旋律而深受人们喜爱。无论是气宇轩昂的赛手,还是奔腾嘶鸣的骏马,都被二胡的旋律表现得惟妙惟肖。音乐在群马的嘶鸣声中展开,旋律粗犷奔放。由远到近清脆而富有弹性的跳弓,强弱分明的颤音,描绘了赛马盛况的情形。二胡快弓、跳弓技巧的运用,拨弦、颤音技巧的运用,在我们面前展现了一幅生动热烈的赛马场面。
创作背景
二胡曲《赛马》由20世纪二胡名家黄海怀于年创作,年定稿。
年3月湖北艺术学院(武汉音乐学院前身)组团赴广州参加首届“羊城花会”,黄海怀的二胡独奏《赛马》轰动羊城。
年5月,黄海怀与其学生吴素华代表湖北省参加第四届“上海之春”全国二胡比赛,黄海怀获三等奖并获优秀新作品演奏奖,其创作的《赛马》、移植的《江河水》风靡全国。这期间《赛马》由黄海怀演奏灌制密纹唱片,《江河水》由其学生吴素华演奏灌制唱片。
年,《赛马》、《江河水》收录入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的《二胡曲十首——第四届“上海之春”全国二胡比赛新作品选集》。
年2月,黄海怀因文革迫害去世,享年32岁。
演奏技巧
在《赛马》中,没有使用过多的特殊技法,演奏时须注意情绪的热烈、弓法的流畅和音色的饱满,全曲一气贯之,自然天成。但在曲子的关键之处,有部分技法颇具特色:
1、喷弓:赵寒阳先生在其著作中为喷弓做了定义,认为喷弓是指音头的运弓要如同火山喷发似的突然、强烈,利用右手腕的瞬间甩动来完成。在《赛马》的开头乐句即使用该弓法,展现草原赛马的热烈场面。
2、颤指音:也称打音,为左手技巧,在演奏本音时,用手指连续快速地击打本音上方的二度音或三度音,以发出类似吹奏乐器中打花舌的声音,其实际效果为三十二分音符与上方音的交替重复。颤指音具有很强的装饰作用,能使旋律产生各种色彩变化。
3、顿弓、连顿弓:顿弓的“顿”即停顿之意,它是是音符之间有所停顿的一种弓法,依靠手指敏捷的动作,使弓毛在弦上一紧一松地交替进行,配合弓子的拉推,发出短促而富有弹性的声音。顿弓有分顿弓与连顿弓之分,其中连顿弓即一弓演奏两个以上的顿音。
4、拨弦:根据乐曲的需要,模仿弹拨乐器的演奏方法,用手指拨弦来发声,即拨弦奏法。在《赛马》中,黄海怀先生用拨弦来模仿马蹄声,为一创举。[3]
乐曲赏析编辑
乐曲开始时描写了奔腾激越纵横驰骋的骏马,来刻画赛马的热烈场面,接着完整地引用民歌《红旗歌》的全曲旋律,通过对民歌锦上添花地变奏,创造性地运用大段落的拨弦技巧,使乐曲别开生面,独树一帜,随后自然地引出了华彩乐段,这是模仿马头琴演奏手法的一段“独白”式的音乐。它把草原的辽阔美丽和牧民们的喜悦心情表现得酣畅淋漓,同时把二胡的演奏技巧提到了新的高难度水平。乐曲的最后,以第一段旋律的变化再现结束全曲。
《赛马》的曲式结构,是一首由单一主题及其派生变衍构成的三部曲式,其中间部分也即第二部分是原民歌,第一、第三部分是原民歌的派生。三个部分都是围绕着一个中心--“赛马”来展开,无论是从材料处理上,还是形象塑造上,都强调“赛马”这一形象并对其进行多侧面的展示。它们之间有着明显的差异和对比,但又存在着紧密的内在联系。而歌唱性的原民歌主题在材料组成的意义上则具有主导性质,在乐曲的中部形成一种凝聚力,将两端的发展部分紧紧地拉拢,构成全曲的对比统一的整体。
第一部分
第一部分是一条十分典型的器乐化旋律,F宫D羽调六声音阶。透过这些不同跨度音程的上下跳动、连续快速的律动音型、以及细致的节奏处理,在开阔奔放的强音和急促有力的音型的背景之下,作曲家将主题的音高材料通过节奏压缩,构成级进的、迂回环绕的快速的十六分音符律动,并以模进方式进行变换,带有流畅的旋律性的运动感,“开门见山”地把赛马场上群马飞奔,热烈欢腾的场景展现在人们面前。
第二部分
乐曲的第二部分(41-),这是主题的完整引用及其变奏的部分,也是全曲的“中间”部分,好像是第一部分之后的自然的“发展”。第41-56小节,是主题16小节原型。第57-72小节,作曲家通过变奏的手法将主题旋律音加花装饰,对节奏进行填充,轻快活泼的节奏使音乐富有动力,使原主题从音乐性格上更靠近“赛马”的形象。第73-88小节,主题旋律的第二次变奏,由伴奏声部演奏,简单的旋律隐藏在3个八度之间来回跳跃,随着音高位置的变化,“骏马奔腾”的形象栩栩如生。而二胡创造性地大段落的借用小提琴的拨弦技巧,漏板半拍奏出跳跃的分解和弦,两者生动的结合,使乐曲别开生面、独树一帜。比较新颖的二胡拨弦技巧,与前拉奏的旋律在节奏和音色上的对置所形成的鲜明对比,使音乐的发展得到了进一步展开。黄海怀先生采用大段的拨弦演奏技巧的尝试,丰富了二胡的表现力,对于后来的二胡作品的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第88-小节,这是一个过渡性的乐段。贯串进入,压缩主题旋律材料,呼应第一部分开始的第一乐句模仿“马蹄声”的效果象,使主题融会贯通全曲。紧接是在五声音调中级进的迂回环绕。第-小节,是主和弦的分解,这4小节的和弦分解,进一步肯定并巩固了前面两部分的调性,并与随后的华彩乐段形成鲜明的对比。随后扩充的几小节(-),作曲家运用戏剧音乐紧拉慢唱的手法,将两部分之间过渡的句逗间隔填补起来,使之成为一条不间断流动的紧凑旋律,把主题旋律与过渡统一在同一条旋律线的平面上,使之合二为一。第小节不在主音上收拢,而在“A角”开放结束,作曲家选择这样的手法,不仅保持着音乐继续前进的动力,而且自然地引出了二胡的华彩段,并暗示了华彩段的功能特点。
尾声
在泛音的无限延长中,第一部分开始的第一乐句的/马蹄声0形象再次出现,首尾呼应,转入了第三部分,回到F宫D羽调。这一部分是第一部分的“再现”,热烈欢腾的赛马景象重现在听众眼前。进入“再现”之前,有4个小节音型引入,由伴奏乐器演奏。这4个小节(-),是持续的/A角0音(即主题第二句的落音)的节奏的变化,这个“角”音从华彩段的最后一个音开始,直接准备了主音的出现。用西方和声观点来看,就是“属--主”的准备。在欢腾炽热的气氛中,音乐嘎然而止于主音“D羽”音。这种“短而有力的”的结尾,让听众回味无穷。
社会价值
作品的作者都是著名二胡演奏家,他们技艺精湛,且是作品的首次演绎者。作品一问世,便备受青睐。《赛马》描述的是牧民在草原上纵马竞赛的场面,强调你追我赶、永争先锋的竞争性,《赛马》是三段体结构,篇幅较短,在音乐会场景中很难发挥主体性乐曲的作用,但适合作为加演和返场曲,《赛马》是二胡曲当中的快节奏作品,充满阳刚之气,令人振奋,耳目一新。《赛马》源自蒙古民歌,且在演绎时通过颤指音来模仿马头琴的效果;《赛马》强调弓法的流畅和音色的饱满,全曲情绪开朗、色彩热烈,注重连贯的线条感;《赛马》把二胡的演奏技巧提高到新的水平,成功地证明了二胡也能表现奔放、粗犷、炽热、欢腾、一往无前的阳刚之韵;面世前后相距十几年,在当时均属创新之作,并对二胡艺术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都成为二胡曲中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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