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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格尔从草原歌王到最萌鲜师界面新闻

来源:马头琴 时间:20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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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3月份,腾格尔参与了综艺节目《少年可期》的录制。节目里,当红偶像男团“乐华七子NEXT”拜他为师,与他同吃同住两天三夜。

乐华七子20岁上下,出道刚满一年,个个又高又帅,见到腾格尔好一顿鞠躬。他笑吟吟地接待大家,以蒙古人的热情劝吃劝喝,又带着他们射箭、摔跤,一整天玩下来,他还是认不清七个男孩谁是谁。

早上,大家在院子里用脸盆盛热水洗头,一个男孩递过来一瓶赞助品牌的保湿精华让腾格尔试试,他以为是洗发水,利索地接了一捧就往头顶抹,一头扎进热水盆里冲洗。男孩们看着他一顿爽快利落的动作,仰起的头在冷空气里冒着白烟,目瞪口呆。

这两个片段,被节目组剪成花絮用以宣传。在节目里,他戴一顶棒球帽,和蔼可亲,时不时慢悠悠地开玩笑。节目组给他打上的标签是“最萌鲜师”。

为了配合这次拍摄,腾格尔专程回了一趟老家。

腾格尔的老家在内蒙古鄂尔多斯鄂托克旗。一望无际的旷野上,独一户院,院里一栋扁扁的白色平房。白天,腾格尔领着乐华七子到草原上走走,寻找童年记忆。他们脚下是秃秃的黄沙,放眼望去,只能看到稀疏的枯草、风化的巨石和干涸的河床。天气还没转暖,北方的冬天就是这么荒凉。不过,即使再过几个月,这片草原也绿不了多少。鄂尔多斯的草原沙漠化早在多年前就已经非常严重。

多年来,人们一提起腾格尔,就想到内蒙古大草原,继而引发天堂般的联想和向往。“天堂”是存在过的。在腾格尔小时候,家乡是一片茫茫的真正的草原。野芦和草丛里藏着啼叫的鸟。院子外不远处有一片宽阔的湖,水波荡漾。深夜里,涌动的水波声回荡在空阔的草原上空,让人听得害怕。再远处有原始森林,遮天蔽日的大树。有时他到外头玩,能看见远处颠儿着走的野狼。不过,这是四五十年前的景象了。“草原”、“家乡”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了概念式的词汇,有些淡了。他离开内蒙已经四十多年,父母也不在了,兄弟姐妹四散在世界各地,家里只剩来帮忙的邻居,负责牧羊——羊还是要吃的。

距离腾格尔创作出那首代言草原的代表作《天堂》,也已经过去二十多年,那时候他被称为“草原歌王”。近几年来,草原歌王的形象被彻底颠覆了。提起腾格尔,你可能会想到他穿着东北大花袄,一边呼着白气一边热热闹闹地唱《日不落》,或是那个一身荧光黄运动服,领一群年轻人蹬着动感单车唱《卡路里》的光头大叔。

录制第二天夜里,家里杀了一头羊。腾格尔在院子里设宴开派对,大家喝酒吃肉,表演完节目,就到了师父答疑解惑的环节。

一个男孩问:“如何保持初心?”腾格尔说:“不断地创新。”男孩们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他又接着说,“叔要是一直唱《天堂》、《蒙古人》的话,估计你们都不认识我。”男孩们摇了摇头,谁不知道腾格尔呢?他继续说,“我估计你们认识我都是通过《卡路里》……”“我是《天堂》!”“我也是《天堂》!”男孩们打断他,争先恐后举手表态。腾格尔不信,哈哈大笑甩了下脑袋,说,“滚蛋滚蛋”。

年腾格尔在敦煌拍摄电影《双城计中计》期间所摄。

年,腾格尔的第二次台湾演唱会。

腾格尔和儿子在老家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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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知道腾格尔。零零年代初,全家人看电视时,总在中央电视台一套、三套各大晚会中看到他。那时他还有半头卷曲的黑色长发,嘴边留一圈黑色髭续,穿厚实的蒙古长袍。他唱的永远是《天堂》,听起来像马在草原上颠着碎步,走着走着,突然拔足狂奔。唱到高潮,他嘶吼,五官紧紧地皱成一团,好像用上了全部感情和力气。

除了《天堂》,我没听过腾格尔任何一首作品。对于十三四岁的小孩来说,他是央视晚会型的主流民族歌唱家,是父母辈喜欢的歌手。那时,我和我的同学们听周杰伦、SHE和五月天。后来,有了选秀节目推出的偶像歌手,又有了通过互联网走红的网络歌手,乐坛的年轻面孔层出不穷,迭代很快。腾格尔和很多老一辈歌手一样,很早就从我们视野里淡出,成了一个过去式的名字。除非有人在KTV里面目狰狞地模仿他唱《天堂》,你根本不会想起这个名字。

过了好些年,我都大学毕业了,有一天突然又看到腾格尔的新作。那天,一位朋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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