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秋虫啾啾·重庆开州
编辑/渝夫·天津河东
住山庄,陪老人,尽孝道;拉二胡,遇知音,愉身心;会老友,喝小酒,过烟瘾——属于人民教师李丘山同志的暑假生活,算得上是丰富多彩了吧。
比这更让人期待的,是秋虫兄准备在暑期整理自己的文集了。喜爱“秋虫体”文章的文友,假以时日就可以一睹文集的真容了。
记事儿几件,清爽利索。
(一)
岳父岳母九旬高龄,炎夏日子,租房森林,租金一万,几个后人,觉得应该这么办。老人吃点现成饭,后人尽点孝心,也是给后人的后人作个榜样。
作为女婿,弄饭不在行,吃还可以,陪老人聊天,哄高兴呗!拉二胡,拉拉扯扯,变音跑调,没有关系的,图个嘻嘻嘻哈哈!拉老歌呗,跑马溜溜的山上,小白菜一类的小调,大家听起耳顺,还行。拉的拉,唱的唱,小百姓就这么过日子,心大的人总喜欢在主席台上讲话或者是表演,却不知道自己早已鸡皮鹤发,没有看势的,不甘寂寞总是退休前作芝麻官类的小角色!咳咳!
(二)
今日,年7月6日,暑假第一天,坐校友阿达车到森林山庄,车上坐邻家老太,八旬有余,老年痴呆,佝偻无法行走,二儿媳护佑,老太之夫,二十八年前故去。照料老母,落到二儿媳头上,天天为婆婆洗澡,不洗家有异味儿,屎尿不禁,儿媳不处理,男人上班,只有拖着。这样的媳妇儿不多。有些家庭,婆婆瘫痪在床,儿子为娘洗澡及处理屎尿,娘在酷夏,寸纱不沾,随时拉撒,尿不湿时时更换!媳妇儿,负责买菜弄饭,齐天了,吃了饭洗了碗,跳舞去,以手捂着嘴,婆婆臭呀,口里不说,一溜烟人不见了!
独生子女一代,这样的媳妇儿,估计是万里挑一也不容易的!享受别人的服务,很专业内行,为别人服务,仿佛字典上没有这个说法。
我这个女婿,付山庄房租费,主动点,大约也应该是算尽孝的小小表现吧!我洗的衣服裤子,从来马虎,会干净到什么程度?不作要求,落得好的好的!
(三)
午睡后,到森林石凳上坐着拉二胡,教书四十多年,摩托车除外,二胡是我平生惟一奢侈品,近几年买的,实体店买的,质量好,五千,我怎么就下手了?这钱在我口袋捂热久久了,是带弟子搞读写培训攒的银子,未充国库。二胡红娘介绍人说,他自己的二胡近六千,我当时就信了他的话,于是下狠心买了,这个二胡的琴筒巨大,像个小粪桶,琴声低沉浑厚,我很喜欢,我看到一幅油画,一个沧桑男人,埋头拉二胡,额头抵琴杆,琴声悲怆,似乎在诉说人生的不易,奏出了人间的辛酸,这世上,为衣食而发愁奔波的,总是大多数底层人,锦衣玉食的贵族人总是少数,我不羡慕这些享福人,他们只是挥霍先辈的造福,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二胡五千成交,售货者是器乐厂下岗职工,热爱草原歌曲,手指在琴弦上捏揉,蒙古味儿十足,我的耳朵很受用,秋草枯黄,残阳晚照,秋风始凉,琴声如泣如诉,思念远方的人,远方的朋友还有亲人,琴声飘散旷野,天苍苍,野茫茫,何处是归宿?
售货的人,心情高兴,体现在请我吃了一碗面条,十多元。买后,他当时点钞,立刻就还了别人三千。钱如妓女,总是让人摸来摸去。我后来网络购物一看,三千,会买一把多好的二胡呵!我的二胡五千,我认定是最好的,这样,我就保持快乐。
确切地说,我用的,不是二胡,是大胡或者是高胡,反正,弄出的琴声,象马头琴,象大提琴。我喜欢拉《松花江上》《十里风雪》《嘎达梅林》《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些旋律都不是欢快的,我本是黑五类子弟,喜欢在静夜望天,想些事儿,想不出名目,就让琴声表达吧,我心如此。文革动乱的时候,黑子女是配不上红五类的,只能是黑儿郎找黑色女,牛屎蚊子配红红,生个黑狗崽儿,怏怏夹尾小狗。但心却浪漫怀想,《斯卡布罗集市》茫茫人生漫漫路,谁能忍受漫长孤寂?幸亏世上还有个爱,幸亏世上还有个你!这首世界上最忧伤凄美的旋律安妥了世上多少失意者的灵魂,无论如何,只要心充满亮色,总要努力地好好活!
森林弄二胡,偌大一个东东,装在包里,挎在肩上,仿佛是个地质斟探工程师,确实是我的镇山之宝,一万州妇人见了,问是弦乐?我说是!她马上兴奋,呵!找到玩伴了,加我为 二十年前,初试二胡,镇上挑二胡卖的走贩,开价十五元出手,买来拉5.2调,尖细如蚊儿叫,很适合一握之躯丽人的配音,我独在家里展玩二胡,兴趣高昂,谁解余心之乐?鸡停下啄食,望望,主人今儿个高兴!邻人赞道,你扯二胡,杀鸡杀鸭,我孙子正睡了呢!这是什么话?一瓢凉水。邻居人歪瓜裂枣,獐头鼠目,物以类聚,凑合着呗!彼此彼此!
从十五到五千元二胡,万里长征。人老了,玩二胡,手指柔和?非也,始僵硬尔!妇人曰:走远些去拉!仿佛叱狗勿随地乱排泄!
拉二胡,松脂油滴在琴筒,弓毛来回拖动,弓毛与琴弦相触,冷涩摩擦,琴筒传音,这声音惬意,拖动琴杆,懂得轻重缓急,拉王洛宾的《在那遥远的地方》这是儿郎在心灵深处对爱的渴求呢!他想到穿着橙色衫儿消失在青纱帐的女孩,想到吊脚楼下走出的吴月娘,亦闪现眼前古松留照的青春倩影,也想姣长壮硕的大脚焦二菊,也想前凸后翘的高跟鞋踩一路清响的扈二娘,也想文思如泉的听琴小女人………
昔日歌本,放在眼前,模糊不清。好在未雨绸缪,毛笔抄写一大摞曲谱,核桃大的音符,歌词就免了罢!由于没有抄词,同龄女士,挺专业矜持地批评帮助我,你,拉得有声音,了不起啊!你为什么不把歌词拉下来呢?尝试一下呗!我一听,此句文学,品咂再三,哑然失笑,乐不思蜀!对对对,我要努力将歌词通过二胡为媒介,表达出来以飱闻者和观者!
我拉二胡,森林蝇来纷纷起舞,蝶也振翅,虫儿也急急来当知音,好的呢!老夫与尔同乐,蝇儿呢!你们不会挨巴掌的!别急别急!
黄昏,妻唤吃饭,好!背大二胡,地质斟探专家来了,也象现代渔夫归来!晚饭清淡,小干饭,冬瓜片子,洋芋片子,好在我有油泼辣子,吃得额头神采奕奕!
(四)
鼓腹出游,看看山庄小镇军汉吧!正吃饭,森林设宴,夫人的生日,好,饮一杯,唱一首,抒情的,歌词是:我在春天许了个愿,我愿今生和你相遇,遇见你和你的美丽!唱到这儿,即兴变一下,今天,遇见你和你的生日,生日快乐!于是再饮一杯!聊了,唱了,烟抽够了!军汉说,正读渝夫的《越过那道山梁》,同时看余华的《富贵》,荒诞岁月,纪实不回避,是免开历史的倒车,往事并非如烟散去!
(五)
夜深,山庄人入歇,小风入窗,凉爽,于是,谁家雄雌?企图重振雄风,自始至终,如同雨后淅沥沥!不由大笑,自然规律,顺其自然,不再年轻,免逞英豪了呗!(异日聊天细节剪裁。)
(六)
明天,开始实施平生吾文之编辑活儿,此事儿弄定,再热情参与“渝夫文苑”平台的网文撰写行为,图个好玩呗!
吾文多多,分类选文,篇目与《秋虫小品文》不雷同,选好后似乎宜完善一下。题目取个什么呢?陋室随笔,生活拾梦,小日子笔记,小文精选,秋虫之迹,秋老幺文笔,笔耕之乐,秋虫啾啾,心地释放,品咂小日子,浮生杂记……
书名待定,还应写点前言后记才是,一个月如能完事儿,让心空灵,我想境界不错!作为退休之前的阶段性总结,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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